宗楚笑着说话时,不一定是真高兴。

他不笑时,一定是不高兴,但好在管理宗氏诺大个家族并着集团,这两年竟也学会了修身养性,虽然不笑了,却意味着还能忍你两秒。

不过他似笑非笑的时候那就有人要倒霉了。

夏实然漂亮的一双杏眼看着他们二人,放轻声音说:“沈哥是明星,每天行程都安排的都满满当当,去的地方怎么能少,五爷你这样问---”

“我说,你今天去哪了?”

“沈余,说话。”

低沉的嗓音毫不留情打断夏实然没说完的话。

语气带上了薄怒。

他过了三十那道坎儿之后,人也跟着稳重下来,外人几乎没再怎么见过他盛怒的模样。

不过这位少爷年轻时候的荒唐事就数不可数,而现在,他们面对的是更成熟、更深不可测的男人。

夏实然突兀战栗了一下,抿了抿唇,识相的没再说话。

沈余唇瓣动了动,浅色的瞳仁带着点祈求的看着身前的男人,手指缓慢握住男人的拇指。

“我他妈让你说话!”

暴戾的吼声没有任何预兆的在大厅炸开,佣人动作整齐划一的一颤,紧接着十分熟练的快速离开宗楚肉眼可见的范围,走路都恨不得踮起脚尖来,动作放得比蚂蚁还轻。

沈余那声压得极低的闷哼也就格外明显。

夏实然惊呼了一声。

他见到男人爱抚心爱的玩具一样摩挲着那人的脖颈,声音低得好像酝酿着风雨前的平静:“沈余,告诉我,你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