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原来你也会有感觉的啊。我还以为你天生是个木头,无痛无心呢。”
“别总在那变着法儿的嘲讽我行么。”
赫尔忒不爽,“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不是这种互相嘲讽的走向。不过要说没心,这还得非您这位老艺术家莫属,你要是称第二,可没人敢称第一。”
“过奖了。”库洛洛很淡定地摆摆手。
“谁夸你了啊。”赫尔忒咬着牙,看着对方一脸平静地在那谦虚,心中强忍着怒气,眼下孰轻孰重,她还是拎的清的。
“接下来怎么做?”赫尔忒问,“还打不打?”
“你怎么想的?”库洛洛把问题又抛了回来。
“你把这个□□。”赫尔忒指了指插在腹部的那把朗基努斯之枪,说是插在,其实也不准确。不管用念还是用凝,在赫尔忒的眼中,那把枪都是与自己的伤口存在一定距离的,在两者之间,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填补了这段距离。
真实的武器加上虚幻的武器,这或许才是朗基努斯之枪的真正距离。
“好啊。”库洛洛很痛快地答应,看似『好心』的出声提醒,“有点疼,你忍着点。”
赫尔忒来不及说话,面前的男人一手就按上了她的肋骨,力气之大,让她痛得几乎晕厥,身体下意识的做出反应,却被对方抢先一步用膝盖压住,“别动。”
“慢……慢点……别……”受到疼痛的刺激,赫尔忒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她疼得在那哽咽,连话都没法说全。
“慢一点?”库洛洛询问,看到赫尔忒在那点头,又问了一句,“还是别拔.出.来?”
赫尔忒的点头又变成了摇头,却仍旧在那呜咽着说不出话来。
这把短矛的诡异之处库洛洛当然知道,虽然没被刺到过,但心中却十分清楚被它刺中的人会有多疼。
这个男人说话声音天生温柔,可拔短矛的手却没半分犹豫,“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动作之下,短矛猛地被拔出,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弧度,伤口喷涌而出的颜色震人心魄,不存在的矛尖上同样布满这种最艳丽的颜色,洋洋洒洒,视线所及之处,大片大片的玫瑰红在那蔓延。
“这个矛尖造成的伤口不容易愈合。刺进身体之后,矛尖那里会一点点炸开,那里面全是倒刺。倒刺上面还有血槽,它们会把肌肉组织弄的一团糟。”
库洛洛看着赫尔忒的脸,此时已由苍白变成了惨白,她蜷着身子,像是一只煮熟的大虾。于是他凉凉地开口提醒,“用『坚』啊。”
“我没有多少念了。”
赫尔忒艰难地扯出几个字,缓了缓,这才有力气继续说话,“让我安安静静地躺这等死吧,当然,你愿意补刀也行。”
“做人不能太妈宝。”库洛洛蹲下来看着赫尔忒,逆着光撒下来一片阴影,“谁离了谁都活的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