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肯定不够,”周折雨拿肩膀挤了挤他,“快,我要和你挤在一根电线杆下面谈心,等会儿打雷劈死咱俩,咱俩下辈子还做兄弟。”
“你死吧,我余生还长着呢,”余成宋让了让,“我是有家室的人,和你这种单身狗有本质上的不同。”
“啧啧啧啧,”周折雨嫌弃地靠在他旁边,上边压根没有电线,早拆了,但没拆杆,“刚才还气得说人家坏话呢,现在又有家室了,你承认吧,你爱的深深深深。”
余成宋拿下烟,轻轻呼出烟雾。
深深深深都不够,得是深深深深n。
“你不就是舍不得殷顾么,我明白你,你太喜欢他了,恨不得跟他缠缠绵绵到天涯。”周折雨说。
“我不说白头到老的可能性啊,我就说,你既然都认定他一辈子了,那你就得接受为了这个大目标付出小代价的事实。什么舍不舍得、放不放心、憋不憋屈,在‘你要和他幸福地过一辈子’面前,都得往后靠。”
“所以,这是你俩的任务,”周折雨拿胳膊怼了怼他,“成宋,你不高兴可以,但是你不能把这事儿怪在殷顾头上。”
余成宋皱眉:“我没怪在他头上。”
“你怪了,”周折雨说,“我看出来了。”
“放屁,”余成宋掐了烟,指了指他,“注意言行。”
“赐我一死我也得说实话,我太知道你了,殷顾我不了解,但以我这段时间的观察——”周折雨顿了顿,还是说。
“你们把对方看得太重了,性格又差了十万八千里,这就造成了在这段关系里你选择从殷顾身上找安全感、殷顾选择无条件惯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