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,”殷顾笑了半天,“我花钱你还不放心?”

“心都稀碎了,”余成宋啧了一声,“往哪放。走了。”

“嗯。”殷顾忍不住又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,透过皮肤传来的温度让人心里发暖,又忍不住发酸。

余成宋边上楼边骂自己。

你个傻逼,殷顾都难受成那样了你还逼逼,你长嘴了是吧,你会说话是吧,你特么……也就是顾顾好脾气,不然这会儿肯定打起来了,早晚打死一个……

等会儿要和顾顾道歉,和谁撒气也撒不到顾顾头上,都是为了他好,他这个属于白眼狼行为……

余成宋一直上到三楼四楼的楼梯拐角,视线忽地撞上一双审视的眼睛。

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他家门口,妆容一看就不是附近的人——米色绸质衬衫和浅色西装裙,头发在后方盘成卷,梳得一丝不苟,一副金属边框眼镜给整个人添了几分严谨冷漠。

殷顾的母亲——余成宋没用两秒就得出了这个结论,不提脸,光是一双瑞凤眼就如出一辙。

只不过女人的眼神太过冰凉,审视意味过浓,没用半点笑意,看得他浑身不舒服。

不愧是神奇顾顾,上午刚预言,下午就让他见着家长了。

还是尴尬的独处。

“阿姨您好,”殷顾还没和家里坦白他俩的关系,余成宋短短几秒决定隐瞒,现在不是坦白的好时机,“我是殷顾的同学。”

不知道殷鹤那个傻逼回家告没告状,他没说名字。

“你好,”殷顾妈妈的嗓音也很好听,知性温柔的女声,偏偏没什么情绪起伏,显得有点怪异,“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