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较复杂,等你二姨明天走了我和你细说。”余成宋拍了拍他肩膀。

在班里明目张胆地唠这些不可言说的事,他还没修炼到那个层次。

“……行吧,算你还有良心,”周折雨说,“明天来我家吃饭?把成第也带着。”

“那还细说个屁了。”余成宋说。

“也是,成第不能和咱们学,都学坏了,”周折雨一脸我都懂,“那就咱俩吧。”

午休预备铃响起。

余成宋扫了眼课表,转头问:“你下午听课么?”

“可听可不听,作业我都写过了,”殷顾问,“怎么了?”

“我困了,想睡觉。”余成宋按了按脖子。

“那……去我家?”殷顾看他。

“走吧。”余成宋就等他这句话呢。

走到车棚的时候余成宋刚要推车,顿了顿,收回脚。

殷顾看他。

“你骑吧,我困得马上做梦了,”余成宋后退一步,“骑半路可能就带你一起进沟里了。”

“那你可别坐半路睡着了,”殷顾笑了声,骑上车,“要不要搂着,我怕你掉地上丢了。”

“那你放心,”余成宋坐上后座,单手拿着手机,另一只手在空中溜达了一圈,最后按在了自个儿大腿上,“我肯定不一个人掉下去。”

到殷顾家余成宋先洗了把脸,然后就窝进沙发里不想动弹了。

出租房里的沙发还挺软乎,就是夏天躺着太热了,应该铺个凉席。

殷顾切了盘很丑的西瓜放到茶几上,又从卧室拿出两大袋零嘴放西瓜旁边了,余成宋刚要说“你坐啊”,他转身又走到冰箱那儿拿了瓶冰镇的水,拿一个大玻璃杯装着,看不出来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