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老爸回来都得吵一架,最开始还得打一架——
他单方面挨打。
后来能打个平手。
现在能单方面碾压。
回首他从小到大,简直是一部励志血泪史,只是他也不知道到现在他算悲剧还是喜剧。
更多时候他不愿意多想,过一天开心一天,想干什么干什么,谁知道明天死不死呢。
但有时候他会被迫陷进这种操蛋的低落情绪里。
余成第总问他“为什么别人家的爸妈不是这样”,他的回答不变——“因为物种多样性,这种爹妈必须有,上帝看咱们俩牛逼,所以就把老妈老爸给咱俩了”。
搞得余成第有一段时间成了上帝黑粉头子。
他笑了声,几秒后又收起笑容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答案,可能是运气不好,也可能是投胎学没学好,或者单纯就是上帝看不惯他。
心里像装了块石头,又沉又硌。
真想一拳连心脏带石头全锤爆了。
“当当当”。
“洗完了么?”殷顾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,“没烧热水,冲会儿就出来吧,聊聊。”
啪嚓——
石头稀碎。
余成宋看了眼镜子,里面的人脸色精彩万分,他对镜子比了个心。
感谢伟大的青春躁动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