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和殷顾在一起待着特别舒服,但今天晚上哪哪都不对,可能是少年心思不纯洁了,惦记的东西多了,干什么都畏手畏脚的。
所以就算他想继续待着,也不能待着。
余成宋扫到墙上的挂钟,给自己谋取了一线生机。
他坐直了,伸了个懒腰说:“几点了,我该走了。”
多自然的问话,他俩要是不动手光飙演技,估计也能打个平手。
“十一点多了,”殷顾看向他,忽地笑了,“不是不放心我么,那就留下来看我一晚上吧。”
“这位同学,你脸可zen大。”余成宋不知道他演技哪块出问题了,被殷顾一句道破,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,尴尬到家了。
殷顾懒洋洋地看着他,嘴角的弧度让人想抽他:“嘴硬心软的话,遇见不愿意多了解你的人,太吃亏了。”
“你说我?”余成宋说。
“这个时候我可以说出‘我担心你’,但你说不出‘我不放心你’,对吧?”殷顾问。
永远把好意藏在背后,好像说出来就触犯了什么天条。
轻飘飘的一句话戳破了余成宋的壳子,他直勾勾地看着殷顾。
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,他重新靠回沙发,摸出根烟,叼着没点:“我今天没跟你打起来就是吃撑了懒得动。”
“什么时候洗澡睡觉?”殷顾靠在他旁边,也摸出烟。
“马上,一身油烟味儿,”余成宋说,“给我找身衣服。”
“哦,”殷顾点点头,又问:“自己洗么?”
“你自己洗害怕?”余成宋看他。
“好害怕,吓得我动不了了。”殷顾说。
“那就一起。”余成宋说完幻想了一下等会儿的场景,马赛克从脑袋里飘过的一瞬间刺激得差点从沙发上出溜下去,肠子都悔青了。
“免费擦背么?”殷顾随口问。
“你想的比你长得还美呢。”余成宋竖了个中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