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……”殷顾突然开口,打断了余成宋的“直”,“真要说理由的话,深入剖析一下,我应该是不想让一个难得能看得顺眼的同学出事儿吧。”
“毕竟我挺不容易看人顺眼的。”
余成宋也看着他,足足顿了半分钟才说:“你……什么品味,看我顺眼?”
其实他震惊的是殷顾居然可以把话说破,按他这段时间的观察,殷顾应该是那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,有十分也只会说出五分,剩下五分藏到天荒地老的人。
这么活着虽然容错率超高,但是挺累的,无时无刻都在压抑自己的本性,所以他不这样,他随意,他怎么开心怎么来。
啊,他就是这么地向往自由。
我是一只自由的蝴蝶……
“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,”殷顾说,“不过眼缘这种东西谁说得准,在班级门口看你第一眼我就觉得,‘居然有同类’。”
居然有同类。
余成宋看着天花板,没忍住乐了,越乐越停不下来,最后拿肩膀一下下撞着殷顾:“我操……绝了。”
“什——”不等殷顾说完,余成宋扒拉塑料袋,翻出两瓶ad钙,挨个插上吸管,递给殷顾一瓶:“啊!今天!为我们的友谊干杯!”
“那你应该拿个红酒杯。”殷顾笑了声,和他撞了撞瓶。
空气恢复安静,两个人沉默地喝着一点也不酷炫狂拽的ad钙。
“殷顾。”余成宋忽然开口。
“嗯?”殷顾偏头看他。
“咱俩现在算朋友了吧?”余成宋也偏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