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里弥漫着两种血腥味,一种是真的,一种是……
耳边含糊不清的痛哼和呻|吟越来越低,像被什么扼住喉咙,挣扎不开。
雨点砸在雨伞上的声音实在太大,余成宋索性收起伞,顶着雨走过去。
也没什么可湿的了。
“操呃!救、命……”
“疯疯疯……疯子!”
“不敢了,再也,再也不敢了……呃——”
拐进巷子的时候余成宋心情很平静,平静里透着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期待,但透过雨看清眼前情景的时候,他没忍住低声喊了句“卧槽”。
八个人,六个半躺在地上,唯一一个站着的手里攥着那半个的头发,狠狠地撞到墙上。
“哐——”
余成宋头皮都跟着麻了一下。
半个也倒下了。
殷顾松开他,在雨里沉默地擦了擦手,雨水混着血水顺指尖淌下,白衬衫上斑斑点点的红,黑发被捋到脑后,眼神漠然,疯狂和冷静两种气质诡异地在同一个人身上和谐共处。
余成宋觉得今晚出来真是个正确到家了的决定。
殷顾出手果断的程度,接活儿不给他五百以上他都不可能做到这步,殷顾的淡然居然给他一种熟练的感觉。
听见声音,殷顾缓缓转过头,路灯在雨水冲刷下忽明忽暗,在余成宋的视角,他整个人都被猩红色的信息素缠绕,像一双双染血的手,死死按住地上七个人的喉咙,让他们想张嘴喊救命都出不来声音。
殷顾眼神晦暗不明,沉默地看着他。
余成宋摊开手,刚要说“我是不是又坏你好事了”,殷顾忽然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