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卖。”殷顾笑。
“这位好孩子,我现在非常想干一架,你别挑战我忍耐力。”余成宋靠在椅子上,晃了晃脑袋,拿出手机点开,未读消息超过十条,让他半点儿点开的兴致都没有。
“确实不卖,同桌免费,”殷顾把两盒毛巾卷全推到他桌子上,“心情这么差?”
“要操天的心情,”余成宋拿了一盒,另一盒推了回去,“谢了,明天请你吃好的。”
“又打架了?”殷顾问。
余成宋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“你脸上的伤挺明显的,比昨天那条血道子明显,你确定不用我陪你去医务室?”殷顾托着下巴,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是逼真的关心。
“你别念高中了,真的,”余成宋打开蛋糕盒子,甜而不腻的动物奶油香气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,谁发明的奶油,真得发个奖状再送块橡皮,“有这份执着不去卖保险太屈才了,我给你指条明路,你去卖医保,绝对能吃饱饭。”
“我觉得这道伤会留疤。”殷顾说。
“我觉得你现在闲的蛋疼。”余成宋吃了口毛巾卷,抹茶蜜豆永远滴神。
“你长得很丑吗?”殷顾问。
“抽你啊,”余成宋瞅了他一眼,他昨天还是看漏了,殷顾性格应该加上一条,非常擅长撩骚,“同桌劝你一句,眼神不好尽早治疗,出门打车二十块钱市医院,超过二十都是黑车,不用谢,叫爹就行。”
殷顾完全没被吓住,反而笑眯眯地说:“留疤就丑了。”
他本来就是瑞凤眼,上眼皮天生遮住一部分眼珠,不笑看起来都像笑,现在故意笑出来,余成宋觉得自己的拳头有点要控制不住往他脸上招呼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