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作为贵族子弟唯一会的舞蹈,因为她的父亲在大梁是祭司院的圣子。
祭祀之舞自然不同于一般的舞蹈,讲究的是庄重圣洁,动作柔韧灵活。蔚岚将当中大步的姿势都改成了流云碎步,感觉瞬间就变了个样。万荣和谢子臣喝着酒,目光却是一动不动落在蔚岚身上。
她的身体柔韧,能摆出各种高难度姿势。弯腰,翻转,她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,线条流畅,肌肉紧实,快速扭动时带着金色叶片晃动,让人眼里再容不下其他。
谢子臣给万荣劝着酒,心思不知道为什么,全在那纤腰之上。这酒里仿佛加了什么东西一般,让谢子臣忍不住有些燥热起来。
而万荣更是按耐不住,还没有一刻钟,便要起身去拉蔚岚。谢子臣连忙一把抓住万荣,朝着周边使了个眼色道:“姐姐害羞,大人……”
“下去!”酒劲儿上来,万荣见美人就在前方,忙同侍卫道:“赶紧下去!”
侍卫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,最终还是选择退了出去。刚退下去,万荣就将谢子臣手一挣,朝着蔚岚扑了过去,将蔚岚往怀中一揽,便将手放上自己裤腰带,同时要去亲她,焦急道:“美……”
只是话还没出口,他就被人猛地捂住了嘴一刀捅进了心口。
蔚岚在万荣抱住他的同时就已经拔出刀来,同谢子臣的刀一起插入了他的心口。两把刀插在万荣心上,蔚岚从万荣怀中从容退了出来,万荣此时还在吐血,谢子臣死死捂着他的嘴,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戾气,捅了他犹不能发泄,两刀干净利落又斩了对方的手,砍了一刀又一刀,把手指头都剁成了碎块。
对方在临死前痛得睁大了眼,而后在剧烈的疼痛感中死去。
许久后后,蔚岚伸手想要去探他的鼻息,被谢子臣拦住,他抬起手指在万荣鼻下探了探,又迅速按了对方脉搏之后检测之后,直接把万荣扔到了地上,拿出手帕来擦手,面上全是嫌恶。
蔚岚看了一眼靠湖后窗,拖着谢子臣就开窗跳进了湖里。
两人从湖中迅速游走,许久后,天姬坊终于传来了尖叫声,而这时两人已经游到了岸上,按照约定蔚岚的暗部该在这里等他们,然而此刻却人影全无。他们两穿得太招摇,只能在林中静候。
此时刚刚入夜,天气有些冷了,蔚岚的衣服全部湿透,紧紧贴在她身上。她好像是冷极了,弯着腰坐在树下,双膝曲起来,被她抱在怀中。谢子臣倒觉得没那么冷,酒劲儿上来了,反而有些燥热,盘腿坐在蔚岚身边,淡道:“冷了?”
“无碍,”蔚岚此刻不想他注意太多,转了个话题道:“等一会儿回了宫里,你去东宫,我晚上去陛下那里同陛下说此事。”
“你要如实告诉陛下?”
“我是他的眼睛,不能什么都不说,当然,”蔚岚笑了笑:“也不能什么都说。”
谢子臣没说话,蔚岚就在他身边,身体上的温度在这微凉的夜里格外清晰。不知道为什么,此时此刻,他觉得蔚岚一切言语、动作都变得格外缓慢。
她的笑容,她微微挑眉,她的声音,她纤细的腰,白皙如玉的手,清丽的容颜……
每一点都仿佛是在挑逗着他的神经。
方才被湖水压下去的杂念此刻杂乱横生,他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,僵硬着声音道:“徐城县令手中的股东文书在我这里,我会帮你弄好。”
“谢了。”
“三皇子那边你打算如何?”
“三殿下?”蔚岚笑了笑,眼中有了冷光:“既然他先不仁,就别怪我不义了。我自然,是要去投靠他了。”
“可你把柄不在他手中,他怎会放心?”
谢子臣追随苏城大半生,早就摸透了这人的性格。睚眦必较,心机深沉,他从来不信情谊,只信单纯的利益交换。
谢子臣也曾是真心拥立他做君主,却被他那点疑心逼得心灰意冷。
听谢子臣的话,蔚岚微微挑眉:“怎么没有?我喜欢他,这不就是最大的把柄吗?”
听到这话,谢子臣身形微僵。
“你喜欢他?”
“如他这样的风骚美人,谁不喜欢?”蔚岚眼中全是冷意,慢慢道:“只是说,美人心机太过,那就不美了。”
谢子臣不说话,他内心莫名有些杂乱。
他想这酒里一定是有什么药,让他有了这些奇怪的情绪。微小的心思似乎在此刻被成千上万放大,让他竟忍不住有些难堪。
蔚岚远远看见夜一带着人过来,她背对着谢子臣站起身来,语气中颇有些遗憾:“早上这才亲过,转头就对我拔刀,三殿下真是让吾心甚痛!”
听到这话,谢子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脑中嗡的一响,猛地起身,在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时,一把揽上蔚岚的腰,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板过她的脸,狠狠将她压倒树上就亲了过去!
亲过了?什么叫亲过了?!
想起白日苏城从桃林里跌跌撞撞跑出来的模样,谢子臣心中一阵坚锐的痛楚。
同样是桃林。她又亲了那人,是将他置于何地?!
不是她先说的要不碰任何人吗?不是她先说要和他在一起吗?
那如今算什么?!她对苏城,又算什么!
他仿佛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,狠狠压着她,舌头毫无技术的在她口腔里搅动,能感受到他身下明显的变化,紧紧抵在她身上。
蔚岚脑子里一片空白,眼见着暗卫奔过来,蔚岚脑中就一个想法。
这风月场所的酒果然都是有药的,你看谢子臣都成啥样了!!
他反应过来会不会砍我?
万荣那被砍的碎碎的手浮现在蔚岚脑海中。
她心里觉得凉凉的。
完了,她要被砍了吧……
所谓兄弟妻不可欺,那兄弟可不可欺?!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