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事,能想、能做、却不能说,你这么张扬,小心引得天下群起而攻之。”
“嘶~”
倒吸一口凉气,赵胤舜嘴角无法控制的疯狂上扬。
还有这种好事?!
察觉到自己的话起了反效果,李悯痛苦的揉了揉眉心。
你在高兴什么啊?
天才的思想都是这么奇葩吗?
我才相处了旬月就快受不了了,师尊到底为他操了多少心啊?
长叹一声,李悯下定决心要让他知道天高地厚,郑重直视赵胤舜双眸。
“师弟,你的心态很危险,须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武夫所执掌的个人暴力在国家所执掌的战争机器面前微如蝼蚁。”
“你的眼界只局限与民间,体会不到军队的可怕。”
“跟我来!”
拉起赵胤舜就往外走,两人坐上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,一路驶出帝都城墙,来到郊外的一处营地。
离开了那巍峨如同山脉般的漆黑城墙,赵胤舜顿时感觉身上一轻,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,整个人飘飘欲仙。
“这只是【皇帝】无意识的压迫,接下来你才会看到祂真正的力量。”
捕捉到细微的呼吸变化,李悯语重心长的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“再极端的个人伟力也无法抗衡集体的力量,【兵道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暴力!”
说话间,马车驶入了营地,隔着老远,赵胤舜就“看”到了冲天而起的血红煞气在天空中蒸腾,宛如火舌一般吞吐不定。
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直透心脏,让他隐隐有些呼吸困难。
“好猛的煞气,好剽悍的军队!”
仅仅是气势上的触碰,赵胤舜就能清晰体会到浑然一体的暴虐意志,分散开来不堪一击的渺小煞气,在玄妙的法则链接下,居然融合成了某种难以理解的奇妙状态。
“这不过是他们日常操练的状态,真正临敌之际,军阵一旦展开,千军万马煞气合一,纵使神明也得退避三舍!”
得意的勾了勾嘴角,李悯缓缓走下马车。
“别看【兵道】战力同境界下不如【武道】。”
“但它修炼门槛低,耗费资源少,只需引煞气入体,哪怕寻常百姓都能窥得几分玄妙。”
“只不过国家严控【兵道】练法与【军阵】操练之术外传,所以一切兵道高手全在军中,你在民间根本体会不到他们的恐怖。”
听到师姐的谆谆耳语,赵胤舜回想起过去看过的【兵道】介绍,剑眉微微一蹙。
“【武道】练气,【兵道】练煞,虽说后者普适性更高,但也只是相对而言,十人中也未必能有一人合格,更何况兵道不得长生,一旦过了生理巅峰期,衰老速度远超武道,更别说那些追求长生不老的方士……”
“的确,对于拥有足够资质的精英而言,【兵道】确实不是他们的最优选择,基本和武道一样,处于鄙视链的最底端。”
赵胤舜:“…………”
我们【武道】只是处于鄙视链中下游,不是最底端,你不要乱说!
没有注意到师弟充满怨念的目光,李悯继续悠悠道。
“但和世人对武道莽夫的畏惧一样,世人对兵道战阵的恐惧其实是深深印刻在骨子里的。”
“【皇帝】为何能口含天宪,言出法随?”
“就是因为兵道是祂肢体的延续,巅峰时期,纵使【圣域】也不敢违抗皇帝的旨令,否则千万大军一动……”
冰蓝眼眸波光流转,李悯遥望校场中整齐划一,肃穆威严的军阵,发出微不可查的呢喃。
“伐山破庙,毁其苗裔,灭其道统,生死存亡,皆在天子一念之间!”
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近千人的军阵宛如死物伫立不动,但恐怖的煞气在他们头顶融为一体,化作一只张牙舞爪的虚幻蛟龙,发出耳朵无法听到的暴戾咆哮。
“五阶校尉,千人长,汤鸿达拜见长公主殿下!”
一名身穿厚重铠甲的将士越众而出,隔着十几米对李悯行礼。
“汤校尉请起。”
等到李悯隔空虚扶,汤鸿达这才直起腰杆,眼神明亮,中气十足的汇报。
“长公主殿下,【苍蛟营】集合完毕,五阶校尉1人,四阶百尉13人,三阶队率107人,二阶什长981人!请殿下检阅!”
察觉到汤鸿达异乎寻常的态度,赵胤舜若有所悟的看向大师姐。
“他们是我的私军,另外还有一部分养在封地,如果以后就藩,他们就是我的立身之本。”
悄声解释了一句,李悯悠悠看向汤鸿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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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得咕了,提前请个假,大家见谅。(づ╥﹏╥)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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