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:他想要什么身份?是楚稼君,还是许飞?

纪勇涛:他赖着不走,肯定喜欢许飞这个身份。

男人:那他要的也和你一样。

纪勇涛不说话,长长叹了口气。他叹气时,呼气声带着细微的杂音。楚稼君捅他的那三刀,最后一刀刺进左肺叶,以后可能伴有很多后遗症。

他回了办公室。桌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,连带那个相框也变得灰暗。纪勇涛把它拿起来,吹掉上面的灰,就这样看了很久。有同事经过,拍了拍他的肩:别多想,谁能料到啊这种事,没一个人看出来,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。

纪勇涛把相框丢进包里:我要走了。

同事:啊?你不干啦?

纪勇涛:我带几个人去上海,他肯定会去那。

他本来把狗接回家了,但因为出差,又要把它送去邻居家寄养;好像是不愿意被送走,大飞拼命跟着纪勇涛,不肯进别人屋,怎么拽项圈都不进,抱进去也马上冲出来。

纪勇涛蹲在那,愁得没办法,最后为了任务,开了特例,让他把狗一起带去了。

第18章 【18】

原本珠宝展准备在a市举办,楚稼君是有计划玩一把大的,也确实有人在打听他的计划,试图入伙。

在沿海地区流亡一阵后,他进入了上海。刚好是1991年的一月,整座城市都弥漫着新年的气息。

这一路上,他给纪勇涛去过信,甚至给他单位去过电话——因为纪勇涛家里电话没人接。那人几乎不回家,没发现家庭座机早就欠费了。

一开始,对面的人采取怀柔,试图劝他自首;电话打多了,对面也烦了,留下一句“你要么就说你在哪,别有的没的就打电话过来”就把电话挂了。楚稼君就是想问问那人是不是还活着,怕自己下手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