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晚晴看了一眼大厅,待确认地上哀嚎的员工都只是一些皮外伤,心中微微松口气,然后才看向那群砸她酒楼的人。
好,好得很!看来昨天的警告他们是当耳旁风了。
“哟哟哟……小娘子来了啊,如何呀!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份礼吗?”
“甄怀才!赶紧让你的人住手,不然别怪我不客气!”
甄怀才一见来人,走过去的同时还不忘抖开手里的折扇,故作潇洒的扇了扇,调笑道:“想让我的人住手,好说啊。你给本世子做第十九房小妾,一家人了,自然就……”
咚——
“啊……”
甄怀才捂着一只眼睛,意识到自己又被眼前的这个小娘子打了,原地一个起跳,暴跳如雷,什么风度,什么潇洒,通通见鬼去吧:“你这贱人,竟……嗷嗷!嗷……”
南宫晚晴吹了一下拳头,端详了几秒似乎很满意自已的杰作,嫣然一笑:“不错,还挺对称的。”
“大胆刁妇,竟敢殴打世子爷!”
“呔!我家世子爷也是你能打的?!”
“还不快快下跪认错,兴许我家世子爷善心大发,还能留你一条小、小小……小……”那个最后一个‘命’字始终梗在嘴里要吐不吐。
一群护卫见自家世子爷被一个姑娘家拿匕首抵住喉间,一张张脸不是吓得煞白就是涨成了猪肝色,忽青忽白仿若一张张被打翻的调色盘,十分的有趣滑稽。
偏南宫晚晴手腕一台匕首还往下压了压,耳朵微侧做出倾听的动作:“小什么……啊?”
“别……别伤了世子爷,刀剑无眼啊姑娘,小……祖宗,姑奶奶,只要别伤了我家世子爷,一切好商量。”
南宫晚晴柳眉横起扫了一眼。
那一眼,眼神无比冰冷,眉宇间亦是冷厉如霜:“我记得,昨天我就警告过你们,再敢来我的酒楼惹是生非,腿给你们打折了。”
真当她是那些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古代娇娇小姐吗?跑到她开的酒楼里来撒野,这是当她穿了换个身体,体重轻飘了些,就提不动刀了吗?
“我、我是……承恩侯府的世子,你若若……若敢伤我一根毫毛,承恩侯府不会放、嘶……”
感觉到脖颈处尖锐的刺痛,甄怀才骤然倒竖了两条眉毛,这个疯女人当真敢伤他,她真的敢……
——伤他?
这个疯女人并不是在虚张声势,想起昨天自己也是被这个疯女人一顿打出了酒楼,甄怀才的气势一下就怂了,惜命的人最怕死了。
而且他要是早知道这个疯女人身上还藏有匕首,肯定站地远远的,只让护卫上。
“我就伤了,你能奈我何?”南宫晚晴不屑的的开口,什么狗屁世子,惹了她,分分钟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是红颜色的最漂亮?
脖子上架着一把匕首他还能如何,当然是……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,小命只有一条,这会儿还是先保住命比较重要。来日方长,有的是时间收拾再这个疯女人,到时候他一定要让这个疯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,甄怀才在心里暗暗发着毒誓,但是说出嘴的话却是求饶。
“……姑奶奶饶命!”
“哎!乖孙子!”
南宫晚晴应的那叫一个干脆。
话声刚落,人群之中接二连三想起噗嗤……哈哈……嘿呀……之类的笑声。
转折来的如此猝不及防,众食客直念叨这个鱼仔汤锅酒楼的女东家太绝了,转头就喜认下甄世子一个好大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