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文朝喂药的手不动,就像他坚决的心,分毫不动:“皇上,臣也在说一遍,臣会和他同进退。”
惠明帝不再犹豫,张口把药喝了进去。待把整碗都喝完后,柳文朝把他放躺,替他腋好被褥后,便要起身告退。
不料,惠明帝忽然拉住他的手,说:“柳文朝,你以为你还出的去这扇门吗?”
柳文朝脚步一顿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惠明帝吃力地说道:“难道你没发现四周的锦衣卫吗?”
话音刚落,从帘子后,密门里涌出二十几名手执绣春刀的锦衣卫,他们看向柳文朝的眼神就像看着落入野兽陷阱中的小白兔,势在必得。
应锌也从一旁走出来。
柳文朝缓缓转身,不可置信道:“皇上想要杀我?”
惠明帝放开他:“朕也不想杀你的,留着你远比杀了更有用。可是朕又不得不杀了你,佑宁对你情根深种,朕命不久矣,佑宁若是登基做了皇帝,这江山怕是要易主改姓柳了。”
柳文朝:“皇上知道臣对这皇位并无兴趣,若是臣有这种野心,早在柳明宵在宫中担任禁军统领一职时,便可以联合他造反。”
应锌给惠明帝按揉着腿脚:“就算你现在对这皇位并无兴趣,可谁又能够保证若干年后,你不会变了心意,所以,柳文朝,你怪不得朕,朕只是替佑宁扫清一切能够影响到他皇位之人。得亏唐维桢跑得快,要不然朕也会把他一起除了。”
柳文朝打量着四周,想看看有没有能够逃生的地方:“你就不怕太子殿下他怨恨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