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墙下一片哗然,李承允让大家安静下来,又让陆修把昨夜与何必的对话当着大家的面说了一遍。
这下所有人看何必的眼神都带着鄙夷,何必愤怒的看着陆修,又无可奈何,自知自己是没有活路了,左右看了看,想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溜之大吉。
被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慕宇逮了个正着,慕宇把他压到城墙上,让他跪下。
李承允往他面前走了两步,说:“昨天,让你通知所有士兵卯时集合,你是把我的话当玩笑吗?”
何必单手被慕宇押在背后,他艰难的挺了挺上半身:“李承允,你假公济私,一来就看我不顺眼,这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。”
“是了,你能拿我怎么办?”李承允扶着腰中的离魂刀:“前任总督柳明宵派人让你前往绍州支援,作为济州守备的你当耳旁风,一拖再拖,就算拿备战当借口,你这备战的时间都可以来回绍州三五趟了,你藐视军规,不把总督放在眼里,派人行刺我,无论哪一条,都够你掉脑袋。既然,你觉得脑袋挂在你头上嫌碍事,不如就让我来成全你。”
说罢抽出离魂刀,一刀砍在何必的脖子上,血溅三尺。
何必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,眼睛瞪得大大的,脑袋就顺着台阶滚了下去,死不瞑目。
慕宇送来帕子,李承允接过仔仔细细地擦着离魂刀上的血迹,随着刀入鞘,李承允道:“把他拖下去。””
一旁的陆修瑟瑟发抖,里衣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了,直到这一刻,他才真正的害怕起来,李承允说得话不是闹着玩的。
李承允从他面前经过,侧身对他说道:“带人去把金巧的母亲救出来。”往前走了一步又道:“中午给士兵加餐,算我账上,找慕宇领。”
陆修不敢有议,低着头,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道是。
李承允大氅一挥,手放在刀柄上,对着城墙下的所有士兵说道:“以后再有人无视军规,不拿上级的话当回事,这就是下场。做我手下的兵,就得按我的旨意办事,若有不服者,可上前与我过三招,我绝不还手,若能伤我一根发丝,我非但不罚,还重重有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