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明帝道:“就算朕知道是他干得又如何,朕让刘芳彻查此事,这么久过去,他抓到丁点证据了嘛,柳文朝别看他年纪不大,可却是只老奸巨猾,成了精的狐狸,也唯有他能在朕的面前瞒天过海。”
惠明帝看向远方消失不见的李承允,轻声叹了口气,说:“回去吧。”
应锌从地上爬起来,搀扶着惠明帝慢慢走下去。
皇家的争斗从未停歇,一代又一代的人前赴后继做着类似的事情,只不过有些人幸运些,在征战的途中遇到足够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,最终抵达终点——龙椅,而有些人,就十分不幸,只是通往终点途中众多孤魂野鬼中的一只。
晚些时候,柳文朝从皇宫内出来,想起昨晚柳清远说让唐维桢来家里一趟的事,真是哭笑不得。
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事嘛,他才不会干,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老爹就好了,心里想着事,连姬如风连喊了几声到府了也没听见。
柳文朝刚踏进府邸,便听见大堂内传来柳清远欢快的笑声,想来柳清远还不知道柳明宵发生的事情,想了想,还是不要告诉老爹好了。
他整理了一番朝服后,踏了进去,这才发现原来是唐维桢在和老爹谈笑风生。见柳文朝回来,柳清远道:“文朝,你迟迟没回来,爹便做主派人把喻之请了过来。”
唐维桢对着柳文朝淡淡一笑。
柳文朝一时愣在原地,怎么才能让唐维桢回去,他脑中顿时闪过无数种可能,最后上前一步拉过唐维桢的手腕,说:“我带你出去转转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“站住,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,”柳清远拍了拍桌子,说:“有些话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你们俩了,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坐下,如实回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