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维桢道:“恭喜你啊,清川,怎么说你也是扶持李承允坐上太子位的大功臣,未来李承允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在座的几人都知道唐维桢喜欢柳文朝,柳文朝和李承允在一起,唐维桢说这句话出来想必心都在滴血吧。
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,柳文朝心中一紧,说:“喻之,你才是让皇上下定决心废太子废后的主要人物,你该是头号功臣。”
见二人讨论朝中事,唐亦清和陈少卿二人吃了片皮鸭过后,便都起身告辞,说不打扰二人谈正事。
唐维桢笑了笑,说:“我们很久没有一起下棋了,陪我玩几局吧。”
察觉出唐维桢的刻意疏离,柳文朝一时之间百感交集,从前那种毫无顾忌,推心置腹的日子或许再也不存在了。
陪唐维桢下棋的时候二人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,唐维桢也是淡淡的,话语间全是客气。
自从李承允被立为太子后,便不能住在宫外了,二人私下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,李承允刚被侧立为太子,要忙地事情很多,即使在宫中,除了在朝堂上,其余时间见面的机会也很少。
柳文朝从唐维桢那儿回来后,便直接回了柳府,躺在床榻上,突然有些心烦意乱,活了三十年,这回连个陪着饮酒解闷的人都没有了。
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,完全没有睡意,浑浑噩噩地从床上爬起来,让姬如风热了酒,披上氅衣去了柳清远房里。
已经躺下睡着的老爷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,他以为府里不是进贼了就是走水了,不然还有谁敢半夜三更打扰他歇息。
柳清远忙不迭地从床上爬起来,灯都没来得及点,黑灯瞎火中从床尾抓起一件外衫草草披在身上匆忙地推开了门。
平时柳文朝过了戌时从不打扰柳清远,这是这个家中父子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