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文朝眸子转了转,淡淡道:“这应锌不简单,他为何要这么做?”
这时管家走了进来,道:“晚膳已经布好了。”
二人一起吃过晚膳后,在院子里消食,唐维桢说:“唐亦清越来越不像话了,隔三差五就往光祈寺跑,在这样闹下去,迟早会瞒不住。”
“李长烁已经被禁足了,我再推一把,把楚王推上去,之后便让唐亦清与她取消婚事。”柳文朝道。
唐维桢:“楚王能同意?”
柳文朝道:“嗯,会同意的。”
唐维桢深深地看了眼柳文朝,淡淡一笑,道:“清川,我先回去了,夜里凉,你快回屋歇着吧。”
送走唐维桢后,院子里突然下起了小雪,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,距离李承允离开京城已经过去半个月。
站在背后的姬如风见秋司抱着一件氅衣缥缥渺渺地走了过来。
秋司:“大人在想什么,这么入神。”
姬如风藏在面具下的眸子动了动,却并没有说话。
秋司自讨没趣地走了,将氅衣递给柳文朝,柳文朝披上氅衣后,伸手接过几片若有似无的雪花,轻声道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李承允吗?”
秋司睁大了眼睛,一时惊讶地说不上话。
柳文朝本也没指望秋司能说些什么,他似乎是在问秋司,实则却是说给风雪听的。
他迎着风雪慢慢走着,自言自语道:“我还记得那一年,李承允凭着他十七岁的轻狂,一句话就使我的世界地覆天翻,他说:我不在乎对方是男是女,是老是少,只要那个人是他就行。”
“那是七月里的一个美好夜晚,晚风习习,月光明亮。我少年老成,所以我欣赏着也喜欢着他这种轻狂,可轻狂毕竟是年少的无知,不能凭着一腔热血而披荆斩棘,所以他正式向我诉说情意时,即使我也喜欢他,但是我仍然拒绝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