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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发现晕乎乎的时候更会才思泉涌。
仿佛大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
江承德和卢先生在泰丰楼里清点了一个上午的家具,大到桌椅板凳博古架,小到茶杯器皿和酒壶,卢先生恨不得全部打包带去北平,这个也不舍得,那个也不舍得,仿佛随便丢下些什么就足以让他心疼到滴血。
“这套杯子得带过去,我记得20年前就是这款杯子,这是老东西了,得带走。”
“这个瓶子得带上。”
“这个坛子……”
“这个博古架……”
“对了,地窖,地窖里的东西还没有清点!”
卢先生领着江承德从大堂到后厨,再跑去地窖,将泰丰楼内的东西清点得一清二楚。江枫也看出来了,卢先生和江承德关系相当不错,不似老板与员工更不似债主与欠债人,反而像多年的老朋友。
虽然以卢先生的年纪足以当江承德的爹,但卢先生话多又长了张笑脸,江承德严肃,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。两人站在一起,竟给人一种江承德更靠谱的样子。
待清点完东西已经是中午了,卢先生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物品清单,和江承德商量着什么第一批送走什么第二批走。
“北平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,第一批运过去的都是精贵东西,和商队的货物一起运过去明天和后天就得出发,这些东西今天晚上就得……”卢先生说着说着想起来自己来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,“这牌匾也得拆了送过去,伯和你看这牌匾是今晚拆还是明早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