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都市区某私人公寓。
琴酒……不,现在应该叫黑泽阵,独自躺在现代装修风格的房间里,看着月光倾撒在大理石上,脑袋一热陷入了人生误区。
咒术师的术式是如此有趣的存在吗?
从杯户饭店回来到现在,他已经喝掉了两杯威士忌,嘴角总是不经意地勾起,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,但是愉悦的情绪一直在胸口盘踞。
那女人倒是值得他亲自来哄骗一下。
五条悟:年轻人,你的想法很危险。
因为要完美地维持“黑泽阵”人设,琴酒不得不暂时脱离组织,以私家侦探的身份住在东京的公寓里。
被五条雪见施展过术式以后,黑衣组织高级干部仅仅有一点头晕,可以说是将优秀的身体素质发挥的淋漓尽致。
虽然人没问题,可话却不能这么说。
毕竟还要靠他“虚弱”的身体跟五条雪见保持联系。
琴酒盯着手机上的短信狞笑一声,闭起眼睛仿佛准备入睡。
『五条雪见:黑泽先生,如果有哪里不舒服,可以随时联系我。』
『黑泽阵:那就麻烦五条小姐了。』
夜色弥漫,星月交辉。
自从杯户大饭店的事情之后。
五条雪见开始往返于宝冢和杯户中央医院之间。
黑泽先生得了严重的贫血症,过于疲劳和头晕导致他侦探工作都没办法继续。
为此雪见还专门去了趟高专找到家入硝子,询问过后得到的回复是:每个人的术式不同,对非术师造成的影响也不一样。
像五条悟的『苍』,打到普通人身上基本是从废墟里找骨灰了。
而自己的术式是作用于情绪上,猛地抽取过多,让非术师体弱生病也是正常现象。
五条雪见贼心不死地提出让硝子去治疗黑泽阵,结果两人还没走出高专,就被夜蛾正道把人捞走了。
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,好像是有什么紧急任务。
雪见毕竟不是咒术高专的人,这种时候当然要让硝子紧着她们的工作为先,最终叹着气离开高专。
事已至此——
她能怎么办?还不是满脸心虚地去探病。
时间长了诸伏景光也察觉出自己女朋友的不对劲。五条雪见告诉他,在祓除咒灵的时候她不小心伤到了普通人,现在那个人住了院,所以她下班就会去看望一下。
原本诸伏景光是想陪雪见一起去看看的,但是降谷零下班后又找了便利店的打工,所以“后爸”每天不得不直接回家照顾禅院惠。
五条雪见倒是没什么不满,反正她也只是去观察一下黑泽先生的恢复情况,自己一个人完全没问题。
可怜的黑泽先生,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生病的原因吧?
五条雪见当然不会主动提起,只能装作热心的友人去献殷勤……
时间在忙忙碌碌的日常中悄然飞逝。
两个星期后,宝冢里终于出现了裂口女的身影。
五条雪见原本都不抱什么希望了,没想到麻生丽莎突然开窍,只要让她开始模仿诸伏景光和降谷零,她立马就能切换到表演模式炫技。
姐妹,你见过用诸伏景光的表情说出降谷零的语气吗?
温柔与倔强相结合,碰撞出腹黑的快感,麻生丽莎独辟蹊径,自成一派。
不愧是总部最有潜力的新人,五条雪见好几次跟她交谈完都看出了那对幼驯染的影子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……是从小吃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长大的呢,不然怎么会模仿的这么像。
托她的福,裂口女逐渐被勾起了兴趣。
为此五条雪见还专门准备了一个秘密武器。
在残秽破绽越来越明显的这天黄昏,咒术师少女终于成功地将咒灵骗了出来。
她依偎在麻生丽莎的怀里,西装革履的温柔男役抱着怀中人耳鬓厮磨,今天几人专门约出麻生丽莎来帮五条雪见“指导”一场悲情的戏。
此时麻生丽莎的眼中已经酿满了情绪,唯一知道内情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,正守在这间废弃排练室门口,面色古怪地看着台上两人。
“我听说……麻生桑也不喜欢女人。”降谷零纠结了半天,突然说出这么一句。
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:“我知道,就是这么看着感觉有点微妙。”
“嗯……逢场作戏而已。”
“你说的对……。”
两个男人自我安慰完,排练室中的气压骤然降了下来。
五条雪见将脸埋在麻生丽莎的胸口,忍不住暗自冷笑,果然是上钩了呢。
没过多久空气中的黑色残秽越来越明显。
直到蔓延至舞台上快要将两人包围时,五条雪见突然抬手,口中默念起一段难懂的咒语。
霎时间以舞台为中心,快速落下了一个『帐』,这个帐禁止咒灵外出,五条雪见举起手刀劈向了麻生丽莎的脖颈。
给一个普通人解释等会发生的事情,想想就很麻烦。
黑色残秽中走出一个嘴角裂到耳根的咒灵,她挥舞着大剪刀直直奔向五条雪见。
帐外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看不到裂口女的样子,但是随着五条雪见躲避的姿势,和木质地板上不断被砸出来的大洞。
两人呼吸皆是一窒,不约而同地担忧起来。
不过……此刻在帐中跟裂口女对线的五条雪见却是游刃有余。
被天与暴君训练出来的咒术师还能没这点排面?
裂口女挥砍了半天发现打不中五条雪见,转身想逃。跑到舞台的边缘却又被帐挡了下来,她大怒地看向白发少女,眼中疯狂之色隐隐有爆发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