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南拧开酒店房门,刚跨出去一只脚,腰际突然横来一条胳膊,把他给推回去。

顾淮南:“??”

扭头看,门口守着一尊石像般面无表情的保镖,这不是离谱的点,离谱的是对方居然戴着口罩和墨镜,完全看不清脸。

对方闷声闷气又冷冰冰道:“抱歉顾先生,老板说你不能出去。”

顾淮南:“……”

·

初春江边有几分寒气。

江左整理领口,目光在江面掠过,又低头看手机的时间。

快九点了。

顾淮南怎么还没来?难道出什么意外了?

江医生难免开始忧心顾淮南的安危,薄郁固然视他如珍如宝,但他性格偏执难驯,万一两人闹矛盾……

过去薄郁年少,尚且敢威胁他,直接动手掐脖子,现在长大几岁,岂不是会更病态疯狂?

他越想越担忧,唯恐顾淮南出问题,想起顾淮南写过酒店地址,他立刻准备打电话报警。

刚拿起手机,头顶路灯垂落的光线倏然一暗,面前站着一个人。

顺着那双崭新的黑皮鞋和笔挺西裤抬头,江左视野里出现一个极高挑的身影,对方穿了件深色风衣,五官锐利又硬朗,非常英俊。

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他刚才想到的那个疯批小孩。

薄郁。

薄郁礼貌一笑,“江叔叔,好久不见,晚上好。”

江左:“……”

薄郁环顾江左四周,说:“顾叔叔最近每天跟你见面,你们聊得还好么,都做过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