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愁死了。
顾淮南一口闷完酒,又点了一杯,几口喝完,再点。
等秦朗手机没电,抬头准备找酒保借充电宝,一看桌面摆的酒杯,震惊了,一数,七八杯。
再看对面的顾淮南,规规矩矩坐着,看不出醉态,就是那双漂亮眼睛闭得紧紧的,明显已经睡着了。
秦朗跟顾淮南骨架差不多,他开始担心自己能不能扛动人。
结账,起身,架起顾淮南胳膊,很意外,顾淮南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重,算比较轻,他扶着走没压力。
房间里是如狼似虎血气方刚的少年,秦朗当然不会把人送回去,他还是有点良心的。
同样,他对一个醉鬼也没兴趣,本着今天一起爬山喝酒的交情,他准备让顾淮南借宿一晚。
架着人到电梯间按电梯。
顾淮南酒品非常好,不闹不吐,脸也不红,跟正常人差不多,安安静静地任由别人扶着。
秦朗心说,看不出,这人喝醉酒还挺乖的。
叮。
电梯在二楼停下。
秦朗扶好人,一只手由架改为搂着,准备带顾淮南进电梯。
这时,两道薄钢门缓慢打开。
两道视线相撞,里面手拿外套的人看见他俩,一愣。
秦朗看清梯厢里站着的人,心头也是没由来地咯噔了一下。
这种氛围真让人头皮发麻啊。
薄郁死死盯着他俩,脸色阴沉,浑身散发异常可怖的寒气,他一字一句,堪比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