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都,西餐厅包间。
夏先渊低着头正在滑动手机,对面一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性突然道:“薄文浩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?”
夏先渊依旧低着头:“再说吧。”
那男人道:“我听说薄新红急着把他送出国。”
夏先渊随口嗯一声。
男人皱眉说:“我不同意再拖下去,虽然你爷爷身体还好,但咱们也没必要再养他们母子,还送他出国逍遥自在。”
夏先渊没有说话。
男人眉头皱得更紧:“先渊,这件事不是早就定好的,你现在什么意思?还有舅舅跟你说话,你看什么手机?”
夏先渊心中叹口气,把手机扣在桌上道:“舅舅,我觉得这件事我应该能做主,让他先在国外晃荡几年没什么不好。”
男人顿时满脸不悦:“除了年龄更加大,对你威胁更有威胁,有什么好的?”
夏先渊对着男人笑了笑,端起桌上的红酒杯说:“他还不至于对我有威胁。”
男人并不跟他碰杯:“我提醒过你很多次,凡是有威胁的东西就要提前铲除,而不是放任其做大,而且谁知道这几年薄新红会偷偷转走多少财产?”
夏先渊嗤笑一声:“她手头上能有什么?”
男人却瞧出他态度不对劲,眯起眼睛:“你要是有什么顾虑,这件事可以我来帮你办,反正夏家我也不是进不去。”
“我能有什么顾虑?”夏先渊心底不悦,面上却笑着:“舅舅,当初不是说好这件事我做主吗?”
男人冷着睨他,端起桌上的红酒自己喝一口:“那是以前说好你做主,但我看你学会了优柔寡断,那就舅舅替你做主了。”
夏先渊修长的手指捏紧红酒杯:“这样不好吧?”
男人说:“没什么不好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一顿并不愉快的用餐结束后,夏先渊面无表情开车回学校。
路上,他试图给阮情打电话,得到的结果却是对方正在通话中。
夏先渊又给夏家宅子打电话,知道被困在家里的薄文浩跑了出去。
阮情现在在跟谁通话可想而知。
夏先渊心中更加烦躁,只想把薄文浩送的远远的,可惜赵家有人似乎坐不住了,亟待解决对他继承权有威胁的人稳定军心。
夏先渊再次拨打阮情电话,对方却依旧在通话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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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情确实在跟薄文浩对话,她在接通电话后听出是薄文浩的声音,奇怪道:“你怎么会用座机?”
薄文浩笑笑说:“没什么,就是忘记带手机了。阮情,你在家吗?我想跟你见一面。”
阮情心中还是奇怪:“我在我外公外婆这儿。”
薄文浩一愣,没想到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却是这样的结果。
阮情皱眉道:“薄文浩,你没发生什么事情吧,这么久没联系我突然用座机打电话。”
薄文浩马上笑道:“我能有什么事情,就是我妈让我出国,所以我跟她吵了一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