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他自己,打算等伤好了就回国,再也不见云筝她们了。
不是不想见,而是没脸见。
这或许就是所谓的“爱到深处便患得患失”了吧,因为太爱了,所以无法面对自己所谓的爱伤了她们,江敬寒现在整天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
口口声声说爱云筝跟孩子,最后差点害了她们俩。
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。
不过,用易慎之的话来说,江敬寒这种态度,就叫做:矫情。
俞恩很是恼火:“那我怎么跟云筝说?她一直很担心江敬寒,前几天就想去探望,我们想着她的身体也还没恢复好,所以劝住了。”
“现在我要怎么办?”俞恩将不满全都发泄到了傅廷远身上。
傅廷远宠溺地笑道:“你就跟她实话实说好了。”
“什么?”俞恩气不过,“你知不知道云筝现在还在月子里?我要是跟她说江敬寒不想见她,她能不生气吗?月子里生气对产妇好吗?”
俞恩觉得云筝这些日子已经承受够多了,不能再让云筝生气伤心,这幸好孩子因为孩子一直在医院,所以云筝不需要哺乳,不然云筝这样伤心难过又烦闷的心情,会直接影响到孩子的。
傅廷远一句话都没说,静待俞恩发泄完火气把话一股脑儿都说完。
随后他才温声道:“我亲爱的傅太太,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,但如果不告诉她事情,我们还能怎么做?”
“如果瞒着她,肯定瞒不住,反而会让她兀自胡思乱想,那样岂不是更伤神?”
俞恩被傅廷远的话给问住了。
傅廷远语重心长地说:“经历过这场事故,云筝不再是温室里的花朵,我相信她能承受住这些。”
“而且见与不见这毕竟也是她跟江敬寒两个人的事,我们作为旁观者,左右不了什么,不如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。”
“再说了,云筝有的是法子治江敬寒,告诉她实情说不定她能把江敬寒给捏的死死的,如果江敬寒能改了态度,不比我们苦口婆心要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