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廷远说到这里的时候视线落在了阮母身上:“阮夫人,您也是怀过孕的人,应该知道云筝如今这个月份,一旦她出事,严重的话会一尸两命!”
阮母的脸色骤然一阵苍白,腿软到直打哆嗦。
她以为阮东铭不过是搞些小动作给江敬寒添堵,却没想到做的是这等伤天害理的事,如果云筝跟孩子真的出了事,那他就是杀人啊!
阮父也满脸震惊,以至于血压再次蹭蹭升高,捂着胸口好一会儿都喘不上气来。
傅廷远自然看穿了他们内心的想法,于是又说:“如果他只是小打小闹,江敬寒不会理他,更不会出手对付你们,但他现在要伤害的是敬寒最爱的女人和孩子,换做你们,你们能忍?”
阮母失声痛哭了起来:“我们是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,劝也劝过了,如今也跟他断绝关系了,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?”
“我们打拼了大半辈子,不想后半生落到颠沛流离的地步啊,傅总,求您帮我们说几句好话吧。”
傅廷远还是那句话:“我只能说我会转告。”
傅廷远倒也不是敷衍,因为这件事归根到底是江敬寒自己说了算,那关系到江敬寒的切身利益,他们这些人没有站在江敬寒的立场上,自然不会懂江敬寒的痛,所以他们也不方便替江敬寒发表立场。
阮父阮母也没再多逗留,跟傅廷远告辞后就互相搀扶着离开了。
傅廷远随后将阮父阮母的态度转告给了江敬寒,江敬寒有些惊讶:“跟阮东铭断绝关系了?”
“呵,算他们还有点良心。”
傅廷远笑道:“你这是要对他们大发慈悲了?”
“也不算是大发慈悲。”江敬寒解释道,“松了对他们的打压,让他们继续有安稳可持续的经济能力,顺便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说到做到不再给阮东铭提供经济支持。”
“如果他们真的铁了心跟阮东铭断绝关系,不管阮东铭的死活,那他们就算是无辜的人了,我拿他们撒气也没意思。”
“嗯。”傅廷远明白江敬寒的意思了,是想要考验一下阮父阮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