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筝往旁边挪了挪身体避开了他的触碰,江敬寒见她神色实在是白的吓人,也没敢勉强她什么,只后退了一步转身回车上重新拿了瓶水和纸巾来递给她。
“谢谢。”云筝没有接那瓶水,只拿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,让自己尽量不要跟他有什么交集。
一路上她的倔强和对他的排斥让江敬寒心里也无比的恼火,一恼火之下说出来的话就有些不怎么好听:“这就是你想要的?跑到大洋彼岸去留学,弄得自己瘦的皮包骨头,然后连坐个车都能晕成这样?”
云筝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,江敬寒此刻的阴阳怪气也让她积攒的负面情绪爆发,她抬眼看向男人冷笑了一声:“那江大律师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坐个车都能晕成这样呢?”
不待江敬寒说什么,她直接嘲弄道:“因为我跟你同处一个空间,我恶心!恶心到想吐的地步!”
云筝也在气头上,说出来的话只会比江敬寒更难听、更伤人。
果然,就见江敬寒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,像是夏日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云密布一般,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。
那一瞬间云筝看到他的眼底有惊痛、有伤心、还有浓浓的不可置信,最后又化作无尽的怒火,快要将他整个人都烧着。
“行!”
“你真行!”
“云筝,你可真行!”江敬寒许是被气的太过了,后退一步的时候他的脚步都踉跄了几下。
他咬牙切齿地对她丢出了这么几句话来,然后转身坐进了车里,重重甩上了车门。
“开车!”即便是隔着玻璃,云筝也能听到他怒吼着对司机的吩咐。
无辜的司机被吓了一跳,急忙摇上车窗,一脚油门踩了下去,载着江敬寒离开了医院。
直到那辆车子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,云筝这才浑身无力地靠在了一旁的树干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跟江敬寒这种男人对峙,也是需要勇气和胆量的。
刚刚她也担心他怀疑她呕吐这件事,所以才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地说了是因为恶心他这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