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归是不一样。
蔡真进来催说:“曹大人等着殿下了。”
李令俞便说:“你先在这儿练字吧。”
曹印带着公文说:“司州、并州等地上书,军功屯田,已经有了章程,你看看。”
李令俞看了眼,她昨日才收到消息,严柏年带着不到万人,向西北而去,去夺朔州。她这会儿其实顾不上军功屯田的事。”
“这是我和严柏年商量出来的法子,只是暂时顾不上。先留着吧。”
曹印听她不议这事,便放下这个折子,又拿起另一个说:“这是庐阳王在南方的折子,淮水一带正在开河道,只是户部……”
户部没那么多钱,即便开了港,商税起来了,现在只靠着商税转着。
钱必须转起来才行,一旦某一个环节停了,那就出问题了。
“我和薛大人单独商量,他如今把户部看的紧,些许人撬不开他的手掌。”
曹印听得也笑起来。
“运河一开,商税就多了,可百姓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。”
李令俞便说:“所以到时候,就要改革田亩的税了。”
曹印听的凝重,问:“这不是小事,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。”
李令俞自然知道,只是给曹印透个信,每一条政策的背后,都是无数人的推动和反面的教训。
但成熟的税收制度,出发点必定是要造福更多人,眼下土地私有,世家林立,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。
她不能心急,自然要温水煮青蛙,慢慢来。
果然南面要钱要的紧,薛洋转头就知道了,带着账本来给李令俞报账。
李令俞也知道,户部缺钱,其他人都在掏户部的口袋,但是她当初也没想到,薛洋能看得这么紧,这么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