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只说:“曹氏死后,葬妃墓。”
曹太后大概被这话震住了,看着萧雍,久久没有回神。
而萧雍则在内官的扶持下,起身出了正殿。
曹太后脸色几变,看着李令俞,咬牙切齿:“他……竟然……容你登大位!”
李令俞看她跪在那里,一声不言。
萧雍既然不肯她陪葬帝陵,那便是不认这个继后了。
她又觉得好笑,元后的两个儿子,都年纪轻轻都没了,萧雍和元后合葬后,不觉得和元后没法交代吗。
她也不好和一个老太太掰扯,便出了朱雀殿,和萧雍说:“我应了陛下,让陈留□□天年,寿数天定。只要他不搅局,我绝不动他。”
萧雍大概也知道她做事想来磊落,便说:“他寿数有损,那就是他的命。”
李令俞不爱听这话,萧诵当年要是不造孽,萧鋆未必就是这个下场。
傍晚等她终于忙完了,严柏年也回来了,李令俞问:“你哥哥走了?”
“中午走的。”
大婚之后,两人都没停下来休息休息。
此时两人坐在后殿的榻上,李令俞靠在严柏年身上。
严柏年和她商量:“我先回司州,北境如今和其他地方不同,司州向北,可以开垦。难民北归,也要安抚……”
李令俞听着他细细的安排,冷不丁问:“你听过军功屯田吗?”
严柏年没听过。
“太靠近北境的田地,百姓也不敢去居住。但是军户以田代功,少税或免税。税归军队。那样北境的军就能自给自足……”,她不确定军功屯田的具体条例,但还是给严柏年提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