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真便答:“我这就去准备。”
吕匡渊便说:“今年怕是不能入陵,已经快入冬了,入冬后就不能动土了。”
其实皇陵那边现在已经停工了。
李令俞又不能主张把萧诵送进陵墓里去,随便怎么样吧,由着宗室和礼部的人主持。
吕匡渊便又说了句:“还有卫国公去世,总要有个旨意。不能当作不知道。”
李令俞放下筷子,问:“给什么旨意?直接下旨收回封号吗?”
吕匡渊见她说气话,便说:“卫国公早年也是边将。”
李令俞我这筷子,半晌才说:“他若是自行请罪,我赞他一声敢做敢当。可他这不声不想的死了,倒是让我有气没处撒了。”
国公府在雨中一片缟素,再不复之前的繁华,从前设宴,府中高朋满座,可如今呢,家门寥落,来吊唁的人也都已经送走了。
裴虞一身孝衣,在府中行走,秋雨连绵,屋檐下都潮湿一片。裴桢看着哥哥不眠不休,心中十分不解,国公府怎么会一夕之间,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?
母亲哭闹着让哥哥去救姐姐,可怎么救?那是谋反,不是惹怒圣上,谋反那是夷三族的罪名。
国公府至今平安,是因为永安公主当政,是因为哥哥用一身杀名,换来的暂时的安定。
裴虞穿过回廊,见弟弟站在那里看着他一动不动,问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