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柏年笑的浑不在意:“没事,有我阿兄在,父亲不会狠打我。”
吕方骂归骂但也觉得自豪,觉得严柏年给他们这些师傅们长脸。又担心他的伤势。
两人静悄悄的坐了片刻,吕方才说:“马迁死的可敬,他一人拖住突厥人主力,将耶乞拖在这里……”
严柏年平静地说:“总有一日,我要杀进突厥人的老巢。”
吕方安慰他:“你马叔如今也瞑目了,你宰了耶乞给他献祭,值了。”
严柏年心中难受,和吕方说:“马叔手底下的老将很多,都是出生入死几十年跟着他,待夺回司州城,要给马叔停灵一月,全城祭。”
吕方看着他,最后点头。
李令俞收到北境的消息是在早晨,秋雨湿冷,她坐南窗听着雨声,边看折子,守灵的永康来寻她,坐在殿中等着她处理完公务。
北境的信直接送了进来,她开了信,皱着眉整个人的血都冲上了脑门,很久都没说话。
永康见她怪异,问:“你怎么了?”
李令俞都不敢相信,严柏年真的用一己之力,斩杀了突厥王。
他也写了信给她,但只有一句话,云奴,冠军侯,我当定了。
字迹潦草,甚至有些模糊不清。
信中没提他是否受伤,可他的字写成这样,怕是没死,也差不离了。
她转头即可叫:“蔡真,你立刻去挑几个医官,送到司州去,今日就出发!带着药材,医官署不够,拿着我的钥匙去库中取!”
蔡真不明所以,愣了片刻才说:“是。”
蔡真匆匆出门,撞上了进来的曹印,蔡真也顾不上寒暄,到了声告罪低头匆匆出去了。
曹印奇怪,进来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李令俞看着他,脸上都隐隐的欣喜。
“突厥王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