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澈丝毫不惧,轻笑了声:“是吗。”
李令俞屡次受他之恩,便说:“你若是想回江南,或是想去哪里,尽管去吧,从此再没人盯着你了。”
萧澈却说:“等你的事结束了,再说吧。”
“你当真只是因为我父王,才这么关照我的吗?”
萧澈看着她,最后只说:“是。”
李令俞不知道怎么还这个恩。便笑笑,起身说:“那行吧,这些以后再说。我今日还有事,小皇叔若是闲来无事,可来宫中寻我。”
萧诚还小,笑了声说:“这几日跟着父亲学画,怕是没时间。”
李令俞便说:“对面街上就是我家。家中有许多画,你若是喜欢,就上门去取。”
萧诚听得眼睛都亮了。
李令俞便起身告辞。
等回了宫中,曹印已经在等着了,见她回来便问:“怎么样?”
“吕先生答应了。”
曹印这才长舒了口气。眼下朝中对李令俞多是讨伐和谩骂。
索性李令俞不在意这些。
司州城破后,向南十七里处是一处镇子,位于山脚下。
严柏年领兵就驻扎在这里。
副将曾担忧说,这里太靠近司州城,一旦突厥人惊觉,咱们人手不够,杀不过他们。
严柏年当日手中攥着李令俞的信。肩上和脸上的伤还没好,坐在帐中垂首,却说:“我们不打,要打就要出其不意,司州城一定要夺回来!马叔的仇也要报!”
马迁死的极其惨烈,被突厥人枭首挂在军中。
严柏年缠着腕上的绷带,阴狠道:“总有一日,我要杀尽突厥人,取了他们王上的项上人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