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匡渊比去年看起来老了很多,见她来也不惊讶,起身让位说:“殿下坐。”
李令俞问:“先生也不肯认我这个学生了?”
吕匡渊大概惊讶,抬头看着她,不说话。
李令俞问:“先生当年为何辞官?先生又是为何会警惕我?”
吕匡渊几次想开口都没说话。
李令俞长驱直入:“苏绎和先生是挚交,是吗?”
吕匡渊点头。
“先生和我舅舅曹文延,也是挚交。先生当年将我偷出来,大概是没想过我会活到如今吧。”
吕匡渊握着茶杯的手,慢慢垂下。
李令俞见他不说话,便说:“我曾调查过很久,但始终不知道我是被谁偷出来的。那日在曹家,突然听闻,曹文延的妻子姓吕。苏绎曾说,不是他救了我,只是他看见了,没有出声而已。”
吕匡渊:“这一切,只是凑巧而已。”
李令俞却说:“阿竺和阿符自小跟在我身边,但他们并不知道我是谁。我经过的几个人的手,才得以活命。我只是不懂我为什么会在李尚的家里。”
吕匡渊问:“李尚呢?”
“死了,被谢鹏程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