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洋听得怔怔继而笑起来,再什么都没说。
薛家人因着薛洋罢官,家中一时乌云密布,到这会儿了,家里人才喜笑颜开了。
等蔡真走后,薛洋的弟弟薛睿问兄长:“这永安公主算是,来求和的?”
薛洋叹气:“不是。你们不了解她,她这个人就是这样。她不惧百官罢官,如今还能这样弯得下腰,早晚群臣会买她的账,确实有其父的风姿。可惜了,偏偏是个公主。”
薛睿却不以为然说:“公主怎么了,我的几个孩儿,生意上最聪明的偏偏是宓娘,两个儿子都是书生,对生意一窍不通。这种事哪能说得清。有些人就是天生适合做这个。”
薛洋生气说:“这怎么能和你们生意相比!这是江山社稷!”
薛睿是个生意人,脾气极好,也习惯了兄长的爆脾气,并不争对错,笑呵呵说:“兄长不要动气,我也是随口一说。只是这小到一个小买卖,大到一个家庭,再大到一个朝廷,这里面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。这不就是所谓的‘烹小鲜治大国’么。天下道理不外如是。”
薛洋看着弟弟,竟然哑口无言。
薛睿也不敢触兄长霉头,便说:“那兄长就早些歇着,我先出去了。”
薛睿出去后,薛洋一个人静默了很久,才深深叹了口气。
薛睿一出去,薛宓便问:“是不是李令俞恢复了伯父的官职?”
薛睿摇头:“怎么可能,这官是你伯父自己罢的,又不是永安公主罢黜的。不过说来,这永安公主做事确实厉害。”
薛宓丧气没接话。
薛睿便说:“李家就没说什么?”
薛宓没好气说:“自然没有,李令俞可把人家保护得密不透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