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陈道止劝了句:“她一人担着上都城的安危,已经是十分难得了。”
萧雍笑了笑,没说话。
果然不到一个时辰,她派人报信,不肯回北宫复命,萧雍便知道,猜测应验了。
螳螂捕蝉,她做了黄雀。
谢家空为别人做了嫁衣,怕是到死都不知道。
这才有了蔡荃这趟太极殿之行。
李令俞看着蔡荃,淡淡说:“我这几日肯定是没有功夫,河东几州的叛军还没有拿下,北上支援的兵马也要准备,江南为北方筹集的粮草,至今还没有音讯,内外皆乱,这个皇帝确实不容易做。陛下也确实不容易。圣人若是一心参禅修道,那便只管闭关就是了,可天下百姓的活路不好找,北境的百姓也要活路,我要给他们寻条活路,蔡督事,你说是不是?”
蔡荃哪敢吱声,俯身只管行礼,连连称是。
李令俞见他乖顺,这话她是说给萧雍听的,便说:“你只管和圣人说,等我处理了眼下的麻烦,自会回北宫和他禀告。望他容我些时间。”
李令俞眼下,确实没有能力和萧雍起纷争。
蔡荃得了这句话,也不算白跑一趟。
等他转身,李令俞又叫住他说:“你和圣人说一声,陛下,怕是有些不好了。”
蔡荃一顿,回头看她,见她站在那里面无表情,但脸上并无恨意。
只是满身都是倦意,一时眼热,应了声:“老奴定禀报给圣人。小殿下赶紧休息片刻。”
蔡荃回去后,便把蔡真打发来听她差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