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鹏程缓过劲,警告她:“我输的不冤,但陛下还没有判我死刑!你算什么东西!老子上战场的时候,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!”
李令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。将手中的京郊营的兵符就近给他看了眼。
才说:“谢鹏程,圣人收回陛下手中兵权。你等谋反叛贼,人人得而诛之,谁不称一声后快?你上战场是为前程,我如今平叛贼,是为社稷。圣人将我父王和我的兄长们葬进皇陵,你说是为何?你以为圣人当真不知你们的苟且之事吗?我是女子不假,可我一样握着兵权,一样上朝理政,一样可以临朝,可以进宗庙,你说我该不该杀你们?”
裴元莺听得呆了,看着太子看着哥哥,哭着喊:“哥哥救我!”
裴虞艰难说:“李令俞,你这是,大逆不道……”
他们这才明白,她是黄雀在后。
李令俞不想浪费时间,天亮之前,必须处理掉他们。
“咱们终究相识一场,我给你们机会,自行了断,若是不愿意,那我只能用手中的刀送你们上路。”
裴元莺听得奔溃大哭,哭求哥哥。
李令俞看着裴虞,见他要开口,便问:“你想救你妹妹?你们裴家,当年助临淄王夺位,谋害豫章太子时,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今日吗?没有想过我这个豫章太子幺女,有朝一日,也会诛尽你们满门!”
裴虞心知无望,看着妹妹哭求,仍是弱弱辩解 :“当年之事,自有国法,你不可私自处置。”
李令俞盯着他的眼睛:“我今日处置的是宫变谋反,谁和你说,我为了旧案?”
“那就该交给陛下处置,而不是你私自杀人灭口。”
李令俞冷笑:“我翻阅了那么多天兴朝的旧书,我的父兄,均被裁截,书中无半字。只有史书中一句:天兴三十七年,豫章太子谋逆,伏诛。我们家三百三十七条人命,就得了这一句话。你拿什么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