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令俞终于能睡了,但躺在床上又睡不着,也不知道严柏年是不是到平城了。
她在这头想着严柏年,严柏年确实到了平城,他赶路日夜不歇息,和在并州养病的柔弱样子完全不同,这日午后终于进了平城。
城内戒备,他进了都督府,确实累了,倒头就睡。
等醒来严择川已经在等着他了,见他满面疲倦,问:“你又急着赶路了?”
兄弟两个十分亲厚,严择川比他大的多,十分疼他。
严柏年也不惧兄长,说:“没事,就是路上耽搁了。回来的晚了。让父亲知道,又是一顿好打。”
严择川瞪他一眼,知道他的把戏,伸手抓着他衣领,想看看他的伤,严柏年一扭身,告饶:“真没事了,我保证生龙活虎,阿兄记得替我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。”
严择川见他只是疲累,确实看不出来病气,就说:“你也知道你胡闹!一个人单枪匹马,不要命了?父亲一听你受了伤,恨不得去并州把你提回来。”
严柏年哪敢让他看伤,他前胸、肩上、背上全是李令俞的手笔。
热血青年,毕竟是愣头青,称不上纯熟,几乎是贴身肉搏,只管畅快,悸动是真的,痛也是真的痛,满足也是真的满足。
这可万不能让父兄看见他身上的小伤,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严平骏还在城外营中,严柏年便说:“我明日去城外见父亲。自行领罚。”
严择川又怕父亲真的打他,就说:”你明日等我,我也去营中。”
严柏年听得眉开眼笑:“谢阿兄!”
严择川笑骂了声,嘱咐他早些歇息,也去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