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夫人见他迟疑,叹说:“文庭,其实你和兄长最像,可你连一日都不曾像长兄那样洒脱的活过,这些年咱们过得是什么日子,你又是过着什么日子,你心里最清楚。曹家就像背在你身上的枷锁,这些年,你都习惯了。”
曹夫人并不替他拿主意,只是心疼他这些年过的辛苦。
曹印常叹了声气:“我是中书令,如今朝纲不能有失,万不能让朝局起动荡,徒让百姓遭殃。”
曹夫人听得眼一热,起身拍拍他的肩膀,什么也没说。
他到底是曹文延教出来的弟弟,做不出祸乱朝纲的事来。
萧雍知道太极殿出事后,就在紫宸殿静坐,蔡荃大气也不敢出,苏绎倒是照常给圣人报告北境的战事,萧雍听得有些心不在焉,似乎对收复朔州都没那么急切了。直到太后问北宫求借银针圣手。
萧雍大概是心里猜萧诵凶险,难得和气说了声:“尽快去吧。”
苏绎见他愣神,便说了告退,萧雍却问:“昨日,慵之和老十都进太极殿了?”
若不是大限,怎么会将宗室叫进去了?
苏绎迟疑答:“臣不知,这就去问。”
萧雍没有留苏绎,等苏绎走后蔡荃才说:“晌午后,华林园才听到陛下病倒的消息。”
萧雍看他一眼,问:“上次的事,查得如何了?”
蔡荃极少有这种被问到语塞的情形。
“听说,皇后娘娘那日……和太后娘娘起了争执。”
萧雍问;“皇后有什么争执,能让华林园下令非杀李令俞不可?再敢欺瞒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