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虞觉得严柏年说话太激进,万事不能单凭生死而论。
“你做的事本就敏感,涉险是自然的。但不见得就是必死无疑。起码曹大人和薛大人都在保你。”
李令俞心说,你不知道我是谁,你当然不懂。
曹太后杀我的消息,连苏绎都知道了,可见曹太后和谢皇后之间已经彻底僵了。
她微微点点头,但什么都说。
“谢裴大人当日为我拖延柳家之事。”
她也是后来回想,那日柳家的人,动作未免太慢了些。想必是裴虞当时替她拖延了。
裴虞见她感谢,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你我师兄弟,不必客气这些。”
这话说得很亲近。李令俞也不反驳。
严柏年好奇问:“你们竟然出自同门?”
李令俞警告他一眼,严柏年还故意说:“裴大人诗文经义十分出众,李令俞擅丹青。你们先生当真厉害。”
裴虞也不解释,只说:“她不光擅丹青,她的诗词也是一绝。若不然,圣人也不会想将永康公主指给她。”
严柏年听完才知道她和永康公主的婚事是这么来的。
李令俞接过话说:“不过是宫中传闻,当不得真。永康公主金枝玉叶,岂能配我这等罪臣。”
严柏年:“我倒是见过永康公主,十分青春活泼。”
李令俞听的笑起来。已经快到他中午吃药的时间了。奈何裴虞就是坐着不走。
正当她踌躇时,听到阿符进来说:“有人寻裴大人,说是离石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