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令俞被他扰的没办法,就说:“我阿妹给我带了很多吃的东西,你吃不吃?”
严柏年没好气说:“吃!”
李令俞将信装好,交给阿符, 果真带着零食出来,坐在他身边, 试了试他额头,还是有些发热。
吃了药, 也不见退烧,她心里难免有些心急。
城中缺粮少药,李令俞翻出来果干,还有肉脯。她可惜说:“可惜我的葡萄酒不在这里。”
严柏年见她提起酒, 又想起在上都城她喝酒十分豪爽, 便问:“你酒量到底如何?”
李令俞保守说:“喝醉一个你,应该不是问题。”
严柏年吹牛:“等我好了,我和你喝一场, 醉了任你处置。”
李令俞见他状态不错, 问:“今天伤口疼的厉害吗?”
严柏年悠悠的说:“你这么问我, 我不敢回答。”
李令俞起身,严柏年又问:“你又去哪?”
“寻个炉子,给你煮药。”
严柏年又不说话了。
没多会儿,阿符真找来了铁皮,自己箍了一个铁炉子,就放在院子里,城中今日进来人不少,大概是前几日一战赢得漂亮,让这里的百姓也感到鼓舞了。
阿符说今日城中来了很多军营里的人。
她的茶刚煮上,裴虞就来了。
严柏年因着背上的伤不能睡着,便靠在躺椅上,几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那棵青槐树下。
裴虞这次来,竟然也不去营中,只管住在城中,万事不问,十分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