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个,有啊,裴家有人如今就在并州西面离石做守将,叫裴什么我忘了。”
“他在这里多久了?”
“怕是有些年了,怎么了?”,严柏年见她脸色不对。
李令俞问:“彭定西当年回京,他跟着吗?”
这话把严柏年问住了,“这我确实不清楚,这个我要找人帮你问。”
严柏年说完,小心翼翼问:“你,和彭定西是……”
李令俞见他紧张,逗他:“你觉得呢?”
严柏年并不猜,等着她自己说。
李令俞:“准确说,我在之前甚至没有听说过他。但是,我一时半会儿和你解释不清楚。”
严柏年笑说:“那行,等我过几日混熟了,帮你问问。”
李令俞摇头:“别,这事你别打听,对你没好处。”
严柏年粲然一笑:“没事。”
李令俞心说,你别沾这些,你只要做好一枪定乾坤的少年将军就好了。这些阴谋阳谋,就让我来吧,反正我的身份见不得光,注定不能磊落。
严柏年回来的太晚,只能和阿符挤一间屋子。
第二天一早,等李令俞起来,他已经出城去军营了。
军中点兵,他不能不在。
李连着几日,李令俞都能听到远处的声音,只是没想到,萧雍的旨意,这么不讲情面。
旨意中,倒是放权给北三州的统帅严平骏自己决定主将,若是不从者,只管杀。
这或许是动乱中最有效方式,但严平骏未必就敢这么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