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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来年了。”王昌义谨慎说。

他从前根本不会接触到公务,只是空担了个名。

并州一乱,曹燮和亲信的几个小将皆都战死,并州那些混日子的富贵官员们皆都吓破了胆,一时间都称病四逃,生怕朝廷怪罪,这才让他顶上了。

“军中,自曹大人战死后,没有乱吧?”

王昌义见她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,老实巴交说:“听说乱了一阵,杨将军硬是杀了人,这才震住了。”

李令俞问:“杨彪是什么人?”

“杨大人一直在并州军中,只是这些年并不受重用,军中多是自南调任来的将领,听说平日里十分奢豪,曹大人又是管不住他们,他们时常在军中下赌注比武,赌的很大。”

王昌义以为李令俞是来调查并州军的,一五一十说的很清楚。

李令俞听得认真,最后问:“你可知道,彭定西?”

王昌义惊讶看她,犹豫了很久才说:“认识。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”

李令俞和王昌义聊了一下午。

二十年前,彭定西在营州一战成名,被调任到并州,任并州军主将。

他帐下的人,皆出自寒门草根,但都十分悍勇。

他和豫章太子相识,也是被传为一段佳话。那年在上都城,边将进京为圣人祝寿。圣人命豫章太子招待边将,也是给储君认识边将的机会。

结果一群人喝多了酒,豫章太子起兴,下场要和边将们赤手摔跤。

他是锦绣堆里出生的皇子,是贵重的不能再贵重的主上,边将们皆是粗野人,一时间无人敢出手。

只有彭定西起身说,我来和殿下过两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