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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澈没接话。

陈侯也没再说。

萧澈却说:“陛下的性情,其实有些像圣人。文豫太子和豫章太子的性情,却是更像曹家人。”

这话陈道止不敢乱说,圣人最是看不上陛下背后的手段,可再一细想,确实有几分有迹可循。

两人相视一眼,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
之后,两人便不再说这个话题了,聊起旧人,说起吕匡渊,陈道止说:“他半生都在教书。”

萧澈笑说:“他当年愿望就是要做名扬天下的大儒,桃李满天下。也算得偿所愿。”

这些都是当年的旧友。

陈道止说:“浮沉几十年载,如今的年轻人更是了不得。”

萧澈说:“咱们已经老了。”

陈道止和他坐了一下午,心情也平缓了,到底心疼他身体不好,说:“明日我和圣人说一声,邀你去我府上住一些日子。”

萧澈笑了笑:“被你一说,那倒是真的想瞧一瞧,李令俞的那幅画了。”

萧雍将他禁在朱雀殿,萧诵选府邸的旨意已经下了很久了,李令俞当时在礼部时,也已经上报了公文,地址就选在他家隔壁街上,一座带花园的大宅子。

结果后来没了消息。

可见是萧雍不放人。

几日后到达并州,战场还在并州城外的三十里处的镇上。那镇子也是个守军点,兵力都围绕在那里。

段功就在城内,城中百姓已经逃的七七八八了,进了城,街上空荡荡的,三万人马在城外扎营,李令俞和严柏年进城,正遇上段功从并州府衙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