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壮年时,御驾亲征,一城一城打下来的!到儿子手里,竟然丢了,可见他心中有多恨。
陈道止听得心里震惊,再不敢多言。
就此退出紫宸殿。
等路过朱雀殿,见萧诚在殿外站着,便问:“你父王呢?”
萧诚却说:“父王听说侯爷进宫,特派我在此等候,请侯爷进来饮杯茶。”
陈道止心情郁郁,便跟着萧诚进了殿,殿中安静,萧澈正在桌案前画东西,待他走近,见萧澈正在临摹李令俞的那幅花鸟图。
陈道止顺着说:“李令俞的丹青,可以和你一较高低。”
萧澈等手里的一笔画完,这才放下笔,满声轻语说:“这孩子的功力,不止是天赋,没有十年苦功,画不出这等佳作。”
陈道止也顺嘴说:“差不多,她六岁就拜在宋先生门下,可见是下了十年功夫。”
萧澈却挑眉问:“可我听说,宋彦光,不曾教过这几个学生?”
陈道止也摸不准他的意思,一时间感叹:“她在丹青上的天赋,确实是非常人能比。”
萧诚站在一侧给父亲侍奉笔墨,闻言,插话问:“听说侯爷生辰,她画了一幅油彩画,艳惊四座。”
陈道止也没多想,只以为,这位庐阳王养子也酷爱丹青,是想看那幅画,便说:“改日带进来给你们瞧一瞧,又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萧诚乖巧说:“那小子就谢侯爷了。”
萧澈也并不拘束萧诚,问陈道止:“阿兄这是匆匆进宫,又是出了什么事?”
因着陈道止父亲是先帝的义兄,陈道止和这一辈的人成了异性兄弟。萧澈还像从前一样,称他一声阿兄。
陈道止叹气:“北境的战事。”
萧澈并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