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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哥反对父皇修道,炼丹。尤其劳民伤财。父皇心中不满,忌惮二哥要夺权,加上二哥和边将交好。父子嫌隙已生,他只是加了把火而已。

萧诵起身,干脆利落做了决断说:“谢家,还是去交州,清静些。”

曹太后见他如此冷静和冷血。谢家说弃就弃,一时觉得心凉,问:“那是皇后的哥哥。”

萧诵却说:“朕是君,他为臣。朕命他镇守交州。”

曹太后问:“那你年前为何要反悔?”

萧诵:“她是朕的发妻,又生了我的长子,那是我带大的孩子。”

可惜最后不成器啊。

曹太后听他的意思,是下了废黜的心思,心中竟然毫无畅快。

一时沉沉,问:“你当真,心中只认权力了吗?”

萧诵问:“母后要做贤后,可惜,朕不想做那等富贵闲人。”

曹太后怒道:“我同你说过,你害你二哥,早晚包不住,你就不怕百年后,史书由后人评说你吗?”

萧诵问她:“我为何怕?二哥是父皇杀的,他们父子相争,最后一死一伤。干朕何事?朕兢兢业业,修养民生,没有大兴土木,没有盘剥百姓,朕当不起一声称赞吗?”

这是一个男人的自私,也是帝王的权力之心。

曹太后忍着情绪,最后说:“咱们这一脉,子嗣不丰,未必就不是报应。”

“母后何必咒我!”,萧诵一时暴怒。

曹太后后悔:“或许当年,我不该牺牲曹家,而救你。那今日,我们曹家这一脉,也不会死绝。”

萧诵自小最痛恨母后这样,总是明明白白告诉他,他不如两个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