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再醒来,已经是傍晚了。
她浑身酸疼,便通知一行人再住一晚,第二天一早出发。
傍晚她带着段功和阿符在城里转了一圈, 见城中热闹,毫无战争的风声, 最后在一家面馆里坐下,老板十分热情, 笑问:“你们是从北面来的吧?”
李令俞慢条斯理擦着筷子,问:“何以见得?”
“这几天,自北来的客人很多,都南下去做买卖。这不开春了吗。”
李令俞皱眉:“是吗?最早北方来的客人什么时候变多的?”
“那早了, 得有半个月了。”老板胖胖的, 端着碗放在桌上。
李令俞问:“北方来的客商,有没有提起北方如今是什么光景?”
那老板就说:“还能是什么光景?无非是北境不太平,这些年, 那些蛮子时不时来扰边境。但是九边之镇有兵镇守, 他们进不来。”
他话语间对守边的人十分信任。
城中生意并不受影响。夜间街上人也不少。
李令俞看了眼地图, 问段功:“你从前走过平城吗?”
“走过,过了冀州,到达博野,在最多两日,就能到平城。”
李令俞收起地图,想了片刻,安排说说:“咱们绕路走一走。”
段功却说:“大人不可,恐耽搁并州军情。圣人会追究。”
李令俞不甘心,她想去并州边境去看看。
想了片刻就说:“我和阿符去并州探一探,你带人直奔平城,就说我水土不服,路上耽搁迟到两日。”
段功正要拒绝,她立刻说:“就这么说定了。你不要停歇。我写封信带给严柏年,他不会疑你。严平骏若是问起来,就按照这样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