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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太后坦言:“你只管问陛下,谢家当年助他登基,这功劳该怎么算。”

谢惠荫摇头,“不是这个,是豫章太子谋反案,圣人服丹药神志不清,您当真不记得了吗?”

“谢惠荫,你放肆!”

谢惠荫见她惊怒,冷笑:“母后,别动气,动气伤身。豫章太子到底有没有谋逆?您当真不清楚吗?那死了的彭定西,是豫章太子的嫡系大将军,他当真起兵了吗?他又是怎么稀里糊涂的死了?陛下怕是心里最清楚?还有裴家……”

曹太后死死盯着她,良久后才说:“你究竟想怎么样?”

谢惠荫:“我们谢家子弟,即便不是人杰,但也不能白死。自然手刃凶手,以儆效尤。若不然,满朝都以为谢家好欺负。”

曹太后冷冷道:“这话,我会转告皇帝。”

谢惠荫摇头:“母后哄我不成?陛下拿不住李令俞,那李令俞已经被北宫圣人从北台狱提出去了,如今能和圣人说上话,只有您了。”

曹太后的脸色彻底阴了。

谢惠荫只觉得心中十分畅快,自她进太极宫开始,上面就压着曹太后,压着北宫圣人。外有曹家的权倾朝野,她丝毫不敢动弹。

今日和曹太后撕破脸,却只觉得十几年来,最畅快的一次。永远高高在上的曹太后怒目的盯着她,气急败坏的样子,实在是好笑。

所以这世上,没有永远不败的人,只是没有找到他们的弱点而已。

谢惠荫起身,施施然行礼:“那儿臣就不耽误母后了,儿臣在两仪殿,等母后的消息。”

说完潇洒的走了。

曹太后恨声说:“让人去请北宫蔡督事,就说老身找他有事。”

李令俞只给家里写了几句书信:北境恐起战事,我要去平城一趟。我走后,你们闭门谢客,家中一概不接待客人。柳家自此断绝关系,安抚好母亲。安好勿念。让阿符将我的盔甲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