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鹏程因着萧诵的发怒,这才收敛了。将儿子发丧,但丧仪十分盛大,甚至路过铜驼街上。谢惠荫素衣白裳,不着粉黛,在太极殿外跪着求见陛下。
不巧的是,此时萧鋆就在太极殿。
他奉曹太后之命,来看父皇,向萧诵传曹太后的话:皇帝,保重身体为重,你的身子不能动肝火。
萧诵一时间长叹,问萧鋆:“你祖母如何了?”
萧鋆只答:“祖母听闻谢家出事,就担心父皇身体。这几日睡得不安稳。”
萧诵想起母后,心里一时温热,尽管母子隔阂,但是始终只有母后最担心他身体。
萧诵问萧鋆:“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李令俞?”
萧鋆接过刘琨的茶杯,给萧诵奉上茶,温言:“我如何懂,办案自有京都衙门的人。只是李令俞倒是提醒了我,若是日后,永康也受了欺负,我定然学学李令俞,直接上门去替永康教训驸马。不能让永康白叫我一声二哥。”
萧诵一时间心里满是温热,笑说:“永康那个性子,谁能欺负她。”
一时间又感慨,百年之后,他的三个孩子,太子是不可能和老二和睦了,对永康也多是指使,不如萧鋆对永康真心。
随后,刘琨满脸惊恐进来报:“皇后娘娘来了。”
萧诵皱眉问: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
刘琨一言难尽,支支吾吾说:“皇后娘娘素衣,跪在殿外,求见陛下。”
萧诵的火气,这一刻,彻底被谢惠荫点起来了。
萧鋆眼见萧诵动了火气。
“你去传,她若是为谢鹏程,那就回去。她若是为谢鹏程的儿子,那就跪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