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着人去叫了京都衙门的管事人,没等京都衙门的人来,他撤走了。
他不能搅合进去,更不能和李令俞碰头。
若是将来在陛下面前闹起来,当事人的话不能作数,京都衙门的人来得又太晚,没碰见李令俞,就不敢指摘她。
这样一来,容他说话的空间,就有了。
更何况柳家的宴,确实人员复杂。
这样想了片刻后,他才稳稳坐在官署中,等着消息。
他甚至想,李令俞,你若是聪明些,进北宫就不要出来。
可李令俞此时已经跪在太极殿之外了。
谢皇后一身常服,跪在太极殿外求见陛下,为谢家主持公道。
萧诵握着手里的奏折,被李令俞气的几欲发昏。才刚刚赞了她进退有度,做事颇有章法。
她才因为科考的事,给自己长脸了。
结果呢,她扭头就给他闯出大祸来。
李令俞并不惧怕,人是谁杀的并不重要,她是为求公道,杀人她认,但说她无缘无故闯进柳家杀人,那她不认。
萧雍见蔡荃进来,就说:“你又要替她说好话?”
“圣人一眼就猜中了,老奴倒是不为说情,只是感叹一句,李令俞十分辛苦,一家生计,生死荣辱,都在他一人身上。”
萧雍没好气说:“博取功名,哪个不是这样?”
蔡荃犹豫着,将手中的呈词递给圣人,说:“她说今日之事,她实在不能忍,若是谢家于她有怨,只管冲她来。但背着她,对着家里的女眷下手,她就是明知死路一条,也不会放过谢家。”
萧雍听得一时被这话怔住了。
曾经也有人这样说过。
萧雍问:“她还在外面跪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