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帧脾气好,并不理会他的冷脸,只管说:“是不一样,太原王十分喜欢那李令俞的画和诗词,但是始终没请到李令俞,就带人赏了他留在南山书院的那幅画。但李令俞上元节的那阙词也十分华美,当日宴会被奉为魁首。”
“什么词?”
裴帧见他不知道,就用父亲的笔墨,将《青玉案》默了出来,可见这阙词在上都城有多受推崇。
裴虞看着这阙词,心烦意乱至极,又惊叹她的才情。
一时不知道是因着这阙词,还是因为她和永康的婚事。
倒是裴承邑淡淡说:“此子确实文采过人。”
裴虞什么都没说,只是看着词怔怔。
裴承邑问:“她丹青过人,可见诗词一道,也造诣颇深,就没有其他诗词传出来?”
裴帧说:“我与她没有交情,阿兄和她同门。”
裴虞慢声说:“她忙着奔忙前程,心思并不在诗词一道上。今日陛下提她为礼部侍郎,协助曹印,全权负责月底会考。”
裴帧惊讶:“竟然升的这么快!”
裴承邑也惊讶了,按理说,萧诵的性情向来谨慎,不可能如此贸然提领如此年纪的人,做这礼部侍郎。
裴帧问:“会不会,因为她和永康的婚事……”
裴虞盯着他,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了,他从前还能猜人心,可如今他才意识到,他从没猜透过李令俞。
她走的每一步都出乎他的意料。李令俞每次都是险中求胜。
裴帧以为他不痛快,毕竟阿姐曾给阿兄说过,永康公主中意阿兄,如今却……
裴虞却郑重说:“定然不是。”